远征队疾驰在这冰天雪地里,履带的每一次翻动都会带起一层冰渣。所有队员都看着身后的联邦城在一步步的往后退,思恋的情绪也更加明显。这一刻,没有人知道他们会在路途中遇见什么,他们现在有的只是对那个不真实的故事所表现出来的震惊,以及思恋自己儿女,父母的感情。
夜色渐渐渲染着天空,直到天空再也没有一丝白天的样子。但从闪烁的繁星中可以看得出夜色的笨拙,它不该留有残缺的,这是它的失误。因为这样,让这个世界的生物又开始幻想起天空的奇异冒险了,这本是应该被禁止的。
“喂,又开始看起天空了?”宋云舒将一份营养餐递给斯威特,也顺便拉回了斯威特已经遨游到月亮上的神魂。
“还记得我们上大学那会儿吗?我们系的系花就是和我在这样的月夜里相遇的,还记得……”
“得了吧,你现在还不是一个都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尝过腥的老男孩。”宋云舒打断了他企图回忆的过去,“营养餐,吃不?”
斯威特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盯着宋云舒。
“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宋云舒有点不耐烦了,“你还不拿着你的营养餐?要我喂你?”
斯威特接过营养餐,但眼睛却没有移开宋云舒,细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说:“宋,你变了。”
“我变了?”宋云舒带有一丝惊讶,随后又释然了。
是啊,他变了,变得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来了。他记忆里的那个他,是从十四岁开始的,那时的他从不和别人多说哪怕一句话,也不会去做一些消耗时间的无聊事情。他当时是一个很沉默的人,至少现在看起来是这样。但他变了,自从他上大学以后。他的大学生活,要从眼前这个人开始。他在大二那年上,被分配到了一个科研小组——一个研究制热的小组。当时他被要求和斯威特合作,他本来是不想的,但听说因为斯威特是这项研究的投资方之后,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认可了一个无所事事的人来到他身边晃荡了。但这人来了也不安分,一天到晚都在自己身旁问东问西的,弄得他心烦了,他便会破口大骂几句,但这人每次都会说:“原来认真做科研的人也有时间来学习粗话啊!”整得他很不好意思,便也就敷衍地回答一下他的问题。时间长了,他开始和他说话了,又过了一段时间他还会开一下玩笑。
说来也怪,斯威特这个人除了花钱大手,一点也不像贵族。其他贵族上大学时,就要开始管理家族产业了,而斯威特不是待在实验室,就是到处玩,说今天又看上谁了,明天又看上谁了,但实际不过是胆小鬼一个,他看上的那些姑娘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收到过他的任何东西。但他在其他事方面,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冒险家。在其他贵族看来疯狂的事,总事他追逐的目标。
“宋,还记得当初我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你吗?”斯威特没有打开营养餐,而是抬头去看那些隔着厚重的玻璃,又跨越了遥远宇宙的星辰,“你那时就像一个用锁锁着的盒子,没有人会让你打开你的心扉。这其实是让我讨厌的,我不喜欢故作高深的人,但我发现你不是,而且我看得出你定有成就,你和别人不一样,我相信你会成功的,因为你有非凡的智慧,事实也并没有辜负我。”
“然后你就盗走了我的成果?”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也有苦衷。”
“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但你盗走我成果这件事没变吧?”宋云舒并没有表现得很生气,即便这是一件改变了他人生的事情。
“我...我...唉~”斯威特想要辩解什么,但他有将嘴巴闭上了,可能了解宋云舒的人不会在意此时宋云舒的状态,但斯威特是知道的,宋云舒的生气是不会轻易表现出来的,就比如现在。
斯威特不再说什么,低头打开了营养餐的密封圈,一勺一勺地将营养餐送入了自己的嘴中。宋云舒看见斯威特沉默下去,他逐渐激荡的心灵平静下来,抬头向上望,眼神从顶上的观察窗延申到了漫天星空……
在荒芜的冰原上什么也没有,很平坦。这里原本是有一些东西的,但是在狂风的消磨下,再坚硬的东西也失去了永恒的资格,在这冰原的地下,同样也没有什么可以称得上永恒。
一个漆黑的冰洞,寒冷是这里的常驻民。说真的,这里破破烂烂的样子一点也没有繁华时期居住了上万名沉睡者的模样。现在,这里的罐子都是破破烂烂的,有的是被人打烂的,有的是被不知道从哪儿吹进来的风掀翻的,还有更多,是没有被打开的,里面都有着黑影,他们都是在沉睡中永眠的。
“喂!喂!喂!醒醒!醒醒!”
陈省感觉有一个人在拍打他,但他还是不愿意醒,他想再睡会儿,真的很不醒。但是寒冷刺激了他的神经,让他的大脑活跃起来,首先出现的就是汗毛颤栗起来。
“你醒了。”听见陈省的哆嗦,这个人有点开心的说道。
“这里...”陈省发现他现在在的是水晶监狱,但这和他记忆中的又有点不一样,至少水晶监狱没有这么烂。
“你醒了,快把衣服穿上,这里很冷的,电热棒快没电了。”那个人将一件衣服递给陈省。
借助“电热棒”微弱的灯光,陈省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脸,那是一张很年轻的面孔,他并不认识这张面孔。穿上衣服,他将目光移向那“电热棒”,陈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哪是什么电热棒啊,只不过是将“铜”电池用一节导线围绕在电池上形成了一个电阻,陈省敢肯定,这是他见过最简易的用电器。
“当我从冷冻液中醒来的时候,我感觉我就快死了,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吗?哦,你刚刚体会到了。我当时真的很冷,我就想取暖,但是在这冰窖之中,哪有什么热源啊。但是,我突然想到运行我的冷冻仓的电池应该还有电,于是我爬出冷冻仓,将电池取了下来,但我那时没有多想,要不然我永远不会用手去碰那节电池。那个电压几乎要将我打死了,但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我挺过来了,身体也恢复了体温。然后我抽出冷冻仓下面的抽屉,里面是衣服和两节压缩饼干,知道吗,那饼干就像大洪灾时期的饼干一样难吃。然后我想要离开,但还是感到寒冷,我觉得不应该,因为这些衣服的保暖效果是能让人无惧任何寒冷的。不经意间,我瞥见我周围的冷冻仓都被冰冻了,是真正的冰冻住了,连冷冻液也是,他们大概是电池的电用完了才被冻住的。我意识到事情很不一般,于是我迅速查看了我们这一层的冷冻仓,所有人都被冻住了,除了你。我打算唤醒你,于是我将下面的电池盖打开,发现里面竟然有五节电池,兄弟你到底犯了什么大罪,要关这么长时间。那五节电池有三节电用光了,一节用了一半,喏,节是现在正在用的那节,还有一节没用过的,现在正在我的身上揣着的。”
陈省听了他的这些解释,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简单来说就是因为遇见了什么大灾害,或着政权交替,水晶监狱被人放弃了。
“走,我们在去上一层看看还有没有人活着。”
“没有了,待着保存体力吧。我们这一层是最下面的一层,也是关押时间最长的一层,各个都是关押超过一百五十年的重犯,连这一层的电池都挺不过这寒气,更别说上面的楼层了。对了,你到犯了什么罪,冷冻仓内的电池竟然能挺的过来?”
“并不是什么大罪,是因为我当时软磨硬泡,像监狱长多要了三节电池,好让我在里面能过得舒适一些。”青年有些神气的说。“是和别人吵架进来的,因为那人当时骂了我父母,我一时间动了手将他的嘴打烂了,因为他家有点权势,就将我以最重的刑罚判了进来。但一想到那人一生都要靠着引流管进食,我心里就莫名的舒服。”
“你不后悔吗?”
“不后悔当然不可能,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要将他的嘴打烂,因为他可以骂我,但不能侮辱我的父母。”说到这,青年眼中闪过一丝追忆的目光。
—————————————————————————————— 警致那些语言暴力者们:
不要随意说脏话,也不必破口大骂如果真的心里有怒,发泄不只骂人这一种。
如果真要骂(怎么也拦不住,理性已经被摧毁殆尽了),那也必须要知晓对方的禁忌,不然人在暴怒中可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我反对语言暴力,我曾经也是语言暴力的受害者,所以我知道语言暴力对一个人的伤害有多大。
怎么说呢?反正我人言寡轻,就容我说一下我觉得语言暴力带给人的影响。语言暴力会让人走向极端,也会让孩子们的性格产生残缺(就是“残缺”这个词),是孩子们更容易情绪化,极端化,还会使孩子懦弱,胆小,厌世等。
我真的很怕语言暴力,它已经摧毁了太多人,我也怕它摧毁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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